“It’s a small story really, about, among other things:
* A girl
* Some words
* An accordionist
* Some fanatical Germans
* A Jewish fist fighter
* And quite a lot of thievery”
― Markus Zusak, The Book Thief
大家一般上對於從小說改變而成的電影持什麼樣的態度?不瞞大家說,我也是先去看了《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電影才去閱讀原著的。這下子,心裡響是開了兩個windows,一邊跑電影畫格,一邊跑小說的格局,互為對照,遙相呼應。孰好孰壞的比較不可豁免,但是必須承認的, 是不同媒介呈現的長短處常常難以一刀乾脆切分。
The Book Thief,譯名很直接的《偷書賊》,我事前聽說是超賣座的小說,全球八百多萬冊的佳績。誰是那賊,偷的是何書,為何而偷我一概不知, 也特意不去查詢(現在孤狗太容易,站 在路邊手機上網就一路令人,天底下沒有秘密)。情人節傍晚下班突然決定,週六就偷個閒(a page out of Time's book?來玩意象,呵呵,我就是這款)去看,便到戲院買了票。
午餐後的電影時段其實有些昏沉恍惚,可是一進入電影(在一大串預告片讓我眼花繚亂後)就精神了起來。大戰時代德國的setting自然讓我想到Anne Frank以及"Life is Beautiful",而死神那些剔透若珠玉的精彩旁白深得我心。偷書賊小妹初入鎮長家書房裡的一幕令我鼓舞——我家以後書房要有一整面書牆啊啊啊啊啊啊!!!!
深呼吸。冷靜下來,繼續說戲……
看到未被統治者極權燒盡的或是半掩埋在瓦礫堆裡的書本便不顧三七二十一要捉到懷裡,那動作於我絕對不是“衝動”,而是必須。因為愛書, 不忍其遭到蹂躪或損傷,如對摯愛之人。“必須”做的還包括體現人性的“冒險”——生命會受到威脅又如何?當那是身為“人”就有責任去實踐的真誠與正義,死有何懼?戲裡的“愛”很飽滿溫暖,親情友情愛情——人與人、人與物,那是冷酷現實裡最令人感恩的溫度吧。
純真的愛、天真的心,讓賊人可愛極了。
還有對於書寫和文字的直接讚譽、無上肯定。生命之流溢於文字,我們可以通過書寫活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把亡者之靈安置在我們的書寫之中,繼續與我們做伴。愛也可以吧,讓美好的情感和慾念藉由文字涓流不息,滋潤心田,那也很美,不?正是文字的無限力量和可能性,使我信仰文學,我的祭祀儀式無法不是寫作(除了閱讀),電影不過再度公開地肯定了我的想法。
到了最後,我在我的座位裡啜泣了。我放下了太多的沉重,重新邂逅了輕盈?我明白了歲月神偷從我身上偷走的是些什麼——自私的、愚癡的執念們,以換取成為更好的讀者、更棒的“人”,讓我更懂得認清必須捍衛惡是怎樣的信念和理念的正面堅持。
從前我便書寫,那麼無怨地。日後我還要更用心更堅毅,書寫生命,生命舒(展)寫。
眼淚流進心裡,開出水花,那在胸口的感覺很美。我的功力太淺,只有寫成這麼一點,其餘的,這輩子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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