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看
那些过去的自己
隔世一般的
打包和装箱是搬家前最琐碎的事,但又不得由当事人自己处理,以免弄丢东西。东挖西掘,翻出许多许多,有以为已经不复存在的物件,曾经遗憾自己冒失弄丢的配件也有,当然不少记忆里从彩色变成泛黄(大概还没到黑白)的片段也浮出台面。“考古”荡起涟漪,一切不必事先计划,已经展开就绪。用手机翻拍旧照存档,重点是在端详的时段徜徉在暖暖的回忆之潮水里,回溯过往,一些还保有联系的朋友以及断了音讯的姓名。考古不就是重新启动一套暂时搁置了的时光密码吗?在需要赶紧整理好东西的当下,我仍忍不住任性地允许自己在拣选时徘徊一下,告诉自己就那么一点的奢侈不算过分,然后安分地继续收拾就好了。还频频施行断舍离,在设想的空间里安置得下的东西终归有限,一些估计已经不再有用的物件必须忍心舍去,捐赠或丢掉看情况,总之不再留恋才行。一轮整理后必有满足感,一番舍离后也会觉得轻松一些。一箱箱的生活配件难得井然有序,仿佛出土后的文物会被标上编号,作为暂时的记忆标记,等待抵达新厝后的归位。考古学家不断地在古董古物堆中寻找线索,耐心地拼凑出故事,过程中难免遇到困难,但也可能趣味横生。前代遥远的丝丝缕缕不停累积,被压缩出可叙述时间的折痕,类似的情节也藏匿在我的抽屉与收纳盒,等待我去发现及诠释。一段段叙述的撰写把琐碎的、繁复的整理工作变得有些不同了,纵使进度在后半段必须加快,那些之前体验的温暖已经足够补偿。考古现场罩在一种舒服的温度下,我为此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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