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哪一朵雲?

Saturday, January 30, 2016

未發表舊文:《驛站的動力》

時間只能前進, 不能倒走,一直流動,不停不歇。

這個誰都知道的道理,卻未必被人人接受。我們往往期盼能夠左右過去、現在和未來,悄悄在心裡懷著慾望,想要掌握它們以來個隨心所欲的乾坤大挪移……但都是枉然。所以當我在《金剛經》裡讀到“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時,當真是醍醐灌頂。那些揣在懷裡敝帚自珍的回憶絕對不屬於當下;它們也在過去裡漸漸褪色淡去;更不可能統統原封不動地延伸到未來。

那麼就開始學習放下、放開、放鬆吧。一年的分秒和日月都在生命的課堂裡在追修放過自己(包括他人)和好好生活的學分,一步一步走著或艱難或掙扎的路程,一眼一眼凝望或殘缺或晦澀的景緻,頻頻告訴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的。

我要, 所以我可以。

原以為早就熟悉透了就務必能夠輕易再上手的工作,其實始終藏著變數。沒那麼簡單走的旅途,可以選擇從頭到尾坐在路邊流淚,墜入失敗感的泥沼, 也可以選擇在哭了一陣(我發現發洩是必須的)後撐著站起來走
走看。走得不優雅、不美麗不要緊,“走”的本身就是一個目標的達成。

我邊走邊想起過去的自己——那個嚐過成功的滋味的自己,也憐惜過現在看來那麼不堪的自己。當然, 我也發過白日夢,去構造未來快活、順遂的自己……一切就像夢,而我以夢遊者的身份踩著不穩的腳步行走其間,害怕徬徨不安,卻頻頻告訴自己要向前、向前、向前。

而時間的風一直幫忙吹動我的身軀,對它來說實在算不上是負擔或沉重的凡夫之身而已。這一年在顛簸中不停尋找穩定自己情緒的節奏,以及探索最適宜的方向。北緯一度沒有四季的島國,春耕或秋收更多憑靠感覺,大概確定行動原則,總之就一直要求自己要咬緊牙根。

過程裡常常在回憶裡呆住,短短停下來嘆氣感懷,感覺體溫的轉變,感覺雙頰的濕潤。淚水不是來潰堤搞破壞的,而是用以沖刷眼裡、心裡任何的不舒爽、不自在。過去式的幸福感溫暖不了現在和未來,我說給自己聽的道理連番轉播,防輻我成了自己叨叨念念的學生了。

還蠻好笑。

最後甚至談不上什麼輸贏,沒有勝負可計算。十二月入冬的時節,四下酣眠的氛圍濃厚,讓疲累奔波了快一年的人多想不顧一切地倒下休息。可是不行,那樣等於虎頭蛇尾嘛,快醒醒啊!心裡頻頻傳出呼聲,腦海翻滾不息,因此我沒法飄入無形的沉睡世界。
這一階段的終點離我不遠了,在眼界裡逐漸清晰的驛站輪廓。是驛站沒錯,當生命的征途還要綿延不知道多久時,一年接著一年的過去不就如一個一個驛站的穿越?不存眷戀滿滿的停留執念,而是快手快腳地補充元氣。因為動力在驛站裡啊,前頭還是路。


不停不歇,一直流動,不能倒走,時間只能前進。

Tuesday, January 26, 2016

說不出的粘著性


現代生活,充斥著密碼。

電郵郵箱要密碼(私人郵箱、工作郵箱、小三郵箱??)、社交媒體網站登入要密碼、政府機關的服務台要密碼、用一台學校的電腦也要密碼,而且三個月一換。密碼的設定也有講究:要數目字或符號也有大寫字母和小寫字母的搭配, 長度介A至B碼,規則多多必須一一遵循方可過關。

想密碼看似簡單,其實複雜並艱難。要想出替代前一個密碼的combination,除了好記還要保險,真的會死好些腦細胞。一串密碼, 讓它們粘著於千瘡百孔的腦袋,適時又必須刪除、更新,說起來是折騰吧。有時候腦子就是不清楚導致手指失靈/控,幾百年前的舊密碼一直打出來,然後無法登錄, 才大罵 自己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今天我就這樣自己嚇了自己幾次,以為再輸入錯就要被缺乏包容性和耐性的系統封鎖掉了,猛一回神才發現是我不曉得幹嘛一直在key舊密碼, 有時候還是敲了前三碼才赫然回神,我輸入啥呀?因此還頗驚訝於密碼在我心頭的粘著性,黏糊糊的一排排密碼,幽靈一般地貼著我的記憶,偶爾會從潛意識裡飄出來嚇人。

可惡啊。

但這就是我們的時代必須承受的重量,說不出的粘著性未必會影響到所有人, 但是不少人應該或多或少經歷過。這是一款相當特殊的“集體經驗”吧,集體想加密的字面“鎖頭”、一起陷入不時發生的混亂、一起……

我想。嗯, 大概就是這樣的…… 然後噓噓噓噓…………不能說出密碼哦。XDDDDD

Monday, January 25, 2016

隨機·隨心·隨緣


生命裡的許多時刻都圍繞著一個“隨”字。

只要不是盲目“隨”波逐流,隨機、隨心、隨緣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充滿許多驚喜的潛能。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並與他們促成友情、遇到一些教學契機的時候可以和學生一同建立奇妙的知識連結——他們學到東西、我玩到歡樂處,各有所得。

隨機、隨心、隨緣的教學不應該是胡亂敷衍,信手拈來不是揮舞垃圾,而該是一種從教條獲得解脫的自由奔赴。最近我都在思考這個, 並且在我的課堂進行一些不同方法的試驗。但或許怎樣都換湯不換藥:我嘻嘻哈哈、瘋瘋癲癲的風格與其說是難改, 不如承認是我不想這麼做。

縱容自己更自由自在地 deliver content (仍需注意完成必須完成的工作、達致老闆設定的目標),卻也要留意受眾的反應和接受度。趣味是手段, 目標是協助小朋友掌握一些從基本循序漸進、越來越複雜的知識點。死硬教授是一個方法,耗費力氣去製發現和挖掘一些不太一樣卻好玩些、有趣些的法兒來“寓教於樂”,不容易, 因此是個努力的目標。

Sunday, January 24, 2016

站上去, 就(開始)長大了



早上和友人見面,聊起最近的教學生活,與她分享了一些它覺得相當好笑、好玩的片段。我順道提到了昨晚去觀賞義安理工學院樂團演奏會的事。

回想這十多年來斷斷續續地和學生有接觸和聯繫,算是“看著一些孩子長大”(有點恐怖的講法?昨晚台上沒有我教過的孩子啦, 只是引發了思緒),有時候他們是台上的主角而我是幕後的推手或台下的觀眾。

但是我總認為, 不管是什麼年齡、背景或能力的孩子,一旦給予他們表現自己的“舞台”, 他們一站上去,就會(開始)長大了。台上的三分鐘很可能沒有十年的功夫殿後,出錯出醜出狀況在所難免,可是我相信總有些什麼改變的過程被啟動了,這些好壞起落進退上下的神秘運作悄悄地在青澀和稚嫩的孩子們的活潑或者害羞姿態中發生。

十年功需要十年來累計,而十年必將始於當下的開啟。我很鼓勵學生站出來說“請讓我上台”——這個舞台可以是禮堂裡真的登上就給大家注目的高台,也可以是平常生活裡踏出一步堅定而勇敢地但其一個責任的平台。我真的真的始終相信, 決心站上去的他們, 就會(開始)長大,長成什麼活力蓬勃、欣欣向榮的樣子呢,看個人的努和造化。

可是,一個明確的開始是必要的。

那我呢?我在一邊陪著、看著,不會膩地欣賞著,這份喜悅。





Friday, January 22, 2016

菲比尋常~回憶篇


九〇年代中,我很迷王菲。

那把空靈的聲音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還有她前衛、突出的造型, 滿滿的鮮明個性和獨特韻味,很讓我受用。當時不少鍾愛的歌詞 都出自林夕這個寫詞鬼才之筆,由王菲以其彷彿天生就是要唱林夕的歌的宿命,看似不費吹灰之力地詮釋,且完全沉溺在歌曲的意境中,自然、脫俗、貼切。

感覺當時紅極一時的天后確實走在歌壇潮流的尖端, 但她不引領潮流, 而是製造屬於她自己的“菲比尋常”,一枝獨秀。有人說她跩,也當然有人傳播有關她 的謠言和八卦,娛樂圈嘛, 就是無法逃離這一切的,即便是姿態如此脫俗的女神。 可因為女神是女神,王菲從來沒有因為這些被擊倒,或者破壞她剔透的天籟之音。

高高在上,是女生, 也是仙女, 總之,她離塵脫俗。

她的歌曲曾經伴隨我刻骨銘心的愛情,和一個所愛之人的名字和身影緊緊聯繫。佐以耳邊旋律的笑與淚是年輕歲月累積的情愛學分換來的,在字裡行間打撈賴以堅持愛下去的預兆,或是過濾出確定感情無法昇華還是已經僵死的準確訊息。王菲唱著暗湧裡的約定與浮躁、守護天使教人執迷不悔的精神愛戀……我從收音機聽到CD, 旋律和文字都嵌 在心裡,絲毫不敷衍,縱使歌者總顯得那麼不屑和隨意。

回憶裡的王菲是用隱形的紅線和心系在一起的。沒法分割, 是因為不願如此,很執拗很倔強很長情地。最美的女神在輕盈中更無重量,但一錘一錘擊中我心的(甜蜜的!)苦痛和折騰始終留存印跡。

毫不敷衍,烈火中的真金一直那麼熱、那麼亮、那麼純。



Wednesday, January 20, 2016

分享體驗, 不只是講




我喜歡在教學的過程中,分享自己和課文相關的經驗。

漸漸地,我發現當自己處在過於投入的狀態裡,就容易“念咒”——一直哇啦哇啦地講,縱使聲音不少抑揚頓挫,舞台上始終都只有我。

那樣不太對。

眼看面前的小朋友當中, 有人開始恍神、有人欲語還休(徐想“尿遁”——上廁所?)、有人和左鄰右舍竊竊私語。這樣的教學不算成功, 即便偶爾舌燦蓮花地引起爆笑,瞬間的共鳴不夠充實整個場面。

Not right,definitely not right......

“分享”不表示單向的訊息輸送, 不是由我一方面以填鴨式的手段把重點灌入學生的腦袋。 那其實對老師來說, 也很悶吧。任何的親身體驗,再真切動人,往往都只對當事人有至高的意義和深刻的真實感,當作故事來講講頂多引起表面的共鳴,要真的達到同學們深一層的理解,恐怕還要多下工夫去搭起橋樑, 讓孩子們從淺嚐更具體的滋味來幫助他們建構理解。

像是明天要講的課,我就想到帶“古早味”的餅乾給孩子們嚐嚐,大家分享一罐, 看看能不能結合課文, 體會到裡頭那幾個女孩的情誼,並有一些新鮮的體會(至少嘗了自己處理沒有吃過的報告, 呵呵)。

所有的實驗都有成功和失敗的一定機率, 我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嘗試,畢竟不斷學習嘛, 花樣玩上手了,與心意結合的創意也會迸發出火花的。孩子們會感覺得到老師的努力的, 我相信。

畢竟我一直講一直講一直講也超累的, 被落在“局外”的孩子們, 不要讓他們走出受教 的場域,把他們安頓好,通過大家一起建構的體驗!



Monday, January 18, 2016

不試才是(不戰而)敗




讀散文就像穿越田野,無邊無際,遍地花開。合上書打開書,我們眼前會展開更廣闊的世界。
  ——李陀 北島

鼓起勇氣把這書帶到學校, 翻了翻 , 決定給我的畢業班學生印一篇鬱達夫的《江南的冬景》,當作閱讀“雜糧”。

文章是取自之前選購的由李陀和北島河邊的的《給孩子的散文》,很隨機隨性地挑了這篇作為“第一道菜”。或許是我自己對江南的冬天景緻也好奇, 想著簡要說明時不會悶吧,呵呵。

有人問我,你發這樣的文章給小朋友,他們能懂得、會欣賞嗎?太難了、太遙遠了、太……一個一個的否定沒有“負負得正”的效果, 只有被釘死在“不可能”的結論上。當下,我必須承認我是倔強的,死命堅持要進行這個分享計劃, 還要從這本集子裡的作品開始一點一點地把養分分發給孩子們。這個班級的同學程度比較好一些,雖然還沒達到很卓越出色的水平, 可是在學習方面還頗認真和用功,敢不成當中還真有一些臥虎藏龍的高手?還是等待被啟蒙的raw gems?

倔強的我還是抱有希望和期盼的,因為不試一試 , 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時間許多事情都是如此,給小朋友看看他們大概從來沒有接觸過,又或者在離開這個學習階段後就再也沒有人會製造機會讓他們觸碰這些“無用之物”?

我們常常抱怨現在的孩子不閱讀中文讀物,不看好文,問題是, 在他們懵懂且不知究竟有什麼可以挖掘的階段,老師不是應該引領他們去探索和發現嗎?或許不是很多人會感興趣, 但是如果, 如果有那麼一、兩個相對的可愛“怪咖”,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所以我願意去嘗試,用我擁有的資源、口才和時間去做最大的努力,看看會有什麼成效。傻傻的勁兒一股腦兒去做, 誰說得準一定不會有好的成果呢?

而且我寫散文, 愛散文, 這篇文學窗景不能失傳啊。越是有人說我可能忙得徒然, 我越是要使勁推開沉重的窗口,讓孩子們的眼睛看到美麗的風景。看多幾眼, 也許, 愛, 會被醞釀出來。

我不認輸, 所以要行動。





Sunday, January 17, 2016

說說感動的





昨晚順利地在草根書室辦完了“雲說三學:文學、留學、台北學”的分享會, 自己的書沒講多, 放煙噴霧講文學和台北生活,大概聽得有意思的朋友們就會買書吧?XDDDD

來捧場的(才不)老朋友來自我生命的各個階段,大家來聽我哈拉,結束後我們繼續聊,真是快事一樁!!!還有我華初語文特選課程的恩師, 余平光老師也來了,短短的發言和全程的在場支持讓我溫暖到爆就對了。

草根的氣氛實在好,讓我覺得和新舊朋友們都像是在自己的客廳裡聊天一樣,周圍都是好書,舒服又知性感性皆足。大家一起沉浸在文學和台灣生活的絮語中, 被我洗腦洗得人我皆歡……哈哈哈,我的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啊。

然後今早收到台大好友的通知, 看到他為《雲說》寫的推介文,恰好在昨天刊登於馬來西亞的《中國報》,題名<閱讀。兩隻腳走路的貓>,實在沒有言語可以表達我的感恩之請啊,這是多麼大的情意相挺,忙於博士班學業的老同學,給力給臉給愛啊!!

這麼溫馨動人的週末,我唯有銘記於心, 在日後不斷努力進取,希望不要辜負大家的關愛~~~





Thursday, January 14, 2016

讓我們一起走過去?


今晚為了教學方面的難題致電一位資深的老友, 聽聽她的建議, 虛心向她取經。

我也面對和你一樣的情況哦, 朋友很具備安慰性地說。

然後是積極地打起精神(她正在煩喉嚨痛,卻堅持要和我分享點子)向我說明若干教學策略,很淺白易懂、穩紮穩打的操作策略,一點也不虛浮。江湖老鳥如她,部門主任做了多年, 現在是高級教師,遊歷過不少學校,世面見得夠多夠廣。最重要的是, 她非常願意示出她如數家珍的教學貼士,教育我這個half-baked游擊隊員。

而在我心上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她說要讓程度不如別人的學生有a taste of success,所以在教學過程中必須力求給予他們一些適當的“成就感”。我想到的是一個我和這些孩子們攜手走過獨木橋的畫面,全程不只是我在牽著他們謹慎前進,有時候在我腳底打滑時, 是他們做到了穩住我的動作,展現出他們的能力與強項和正向的態度。

教學的過程需要不斷地調整和實驗,基礎是小朋友的利益和感受,不傷害不表示不鍛煉,嚴格要求不等於折磨克難。我對小朋友們有期待,也要照顧到彼此的關係和感受的平衡。

我們可以一起走過許多的路,我相信,而這份成功將是我們共享的甜美!!!



Tuesday, January 12, 2016

這些那些,關於青春的


學生不出各種花招, 就不是學生了。
老師不推各種對策, 也不是老師了。

學生會忘記,老師曾經是學生,學生的許多古怪花樣,老師都玩過了。縱使時代有變,世事遷移, 可是純真童心的頑皮、逗趣始終是不會太走樣的。

所以我相信我即便不是“天下無敵”、“獨孤求敗”,也不會是100%的“無用之女”吧。這些那些, 關於青春的一些根本品質,是跨年代、跨世代的長青存在體, 不是嗎?像是愛玩和愛現啊,玩鬧是必須的生活娛樂、表現是基本的情緒表達,青春主角們大多有這樣的喜好,嘻嘻哈哈地過日子才是成長的王道。

眼看年輕的靈魂在我跟前輕盈舞動,笑聲無時無刻不準備好清脆地響起,我總是很期待旁觀如斯的精彩,參與他們的歡快,彷彿我的歲月腳步沒有cover超過他們二十年?

喜歡教書, 或許也因為我愛“見招拆招”的挑戰和鍛煉。如一個魔術師那樣變出花樣來和小朋友們互動交流,有時勝有時敗的角力,玩起來趣味幾乎一定多過乏味。

這對漸漸老去的老師我,是一種類似“時光回溯”的cheap thrill,但其實不廉價,相反地, 它無比珍貴!!!

Monday, January 11, 2016

下一站, 祝福!


很多年沒有在學校的禮堂“旁觀”會考成績放榜。

自己領成績的歲月已經黃到快發黑了,當年勇別多說了。

身為老師發成績, 有一次具體的經驗, 而且是在教會學校的chapel裡, 感覺自己像神的使者。XDDDDD

回到今天下午的觀察現場。許多來領成績的考生們都呈現坐在椅子邊緣的姿態,有一些則淡定如老僧。校長進行“驚心動魄”的全體成績分析,點出個別科目取得佳績的亮點, 肯定同學們的努力。有人歡喜, 有人愁,這是意料中的事, 看在眼裡只有小唏噓。

這不是一所名校, 沒有光芒劃過宇宙的前茅狀元巨星,可是那又有何關係?我看到努力後取得成果的實實在在的喜悅和滿足,這些“小朋友”當中各有不同的際遇和待奔赴的前程,或許前路還是充滿掙扎和艱難的, 然而他們在這個階段已經交出一份成果,是滿意是自責是怎樣都好,總是有路走的, 我相信。

對於這群我不認識的孩子們, 我默默祝福他們下一站是順心如意的旅程!對於今年我將陪行的畢業班同學,我也祝福你們、祝福我自己,祝福我們一路攜手的共闯荊棘……

明年此時, 我們都要笑著!!!

Sunday, January 10, 2016

細節裡的天使


為一名乘客持續營運的火車路線?

閱讀說這件事的報導時,一直覺得那麼不可思議,這真的發生了嗎?而且還是在日本, 這個那麼講究效率和速度的先進國度。

原來, 他們更講究的、更尊重的是藏在細節裡的那個純美天使(一般細節裡住著的是魔鬼哦 the devil in the details)。

這位乘客是一名女學生,火車成了她的專屬“校車”,讓她天天往返住家和學校。那該會是多麼神奇的感覺吧,或者長時間下來已經習以為常, 當站在只有你一個人的月台,坐上只有你一個人的火車,像一個奇幻王國的公主被載送著。貼心至此的服務精神啊,日本鐵路公司願意這麼“優惠”一個學子,令我感動不已。

在一分一毫的盈利掛帥的世界裡,我們需要如斯的“神話”,一點溫暖又柔軟的惊喜来提醒我们,善意的human touch還是存在的,只要我們不自棄,誰都不會被拋在刺骨的冷酷之境中的。

Friday, January 8, 2016

九條命的啟動——開學第一周結束的心情


安然度過了第一學段的十分之一,這是我這個“特殊菜鳥”老師在開學第一周結束的心情。

特殊菜鳥的“特殊”在於我不是全然的教學新手,“殘踩碎碎”積累的教學/教育界經驗有七、八年,只是我離開主流中學教育領域有一段時間,要再度進入狀況並取得適應上的平衡還需要暖身時間。進入的這所學校也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我和中一新生一樣懵懵懂懂, 只是出糗的話面子會特別擱不住吧, 所以要加快進入狀況的步伐。

說沒有壓力, 是騙人的。接過的班級的孩子們是怎樣的?我的教學風格會被接受嗎?我有足夠 的能力在學習方面幫助他們(知識層面當然不是問題,怕的是教學法的不恰當……)嗎?起早摸黑出門倒是很快就不當一回事兒了,搭兩趟公車才到校猶如小旅行,其實也不算困擾。能夠習慣的事都可以接受, 不是嗎?

根據進度操作,配合孩子們的情況在有限的範圍裡調整。花樣要變、樂子要找、把戲要玩, 貓老師骨子裡就是愛玩的因子,或許一些孩子們已經感覺到了。我希望帶給他們有趣味和有意義的語文課經驗, 即使不是中文成績頂呱呱, 也不至於太排斥我或這個語文。大家和平相處, 相互學習,互敬互愛……

理想化的浪漫主義者無疑, 多年未變。

貓老師我再度踏足江湖,一開始不無忐忑。所幸一學期十週的課時, 現在度過了一周,學生對我的反應大致OK,我也在至今見過的三個班上(還有一班 下週會見到),孩子們都頗可愛, 而且相當單純,我們應該能夠相處得不錯。剩餘的九週, 一週分配一條命,一貓九命恰恰好。

我希望證明的是:為你們賣命是值得的,而且超值, 也希望你們會感受到為母語努力是一個值得的甘苦經歷!!












《遊過追尋的淺灘》 (刊登於2010.01.08《聯合早報。現在》“文藝城”)


一)艱難是閃亮的破損勳章

 

生命必須艱難,彷彿不如此,就不值得記憶讓任何一部分。

 

而生命也終究是不好搞的神秘綜合體,粗細不一的縫隙存在於表層——看得見、摸得著的都是確確實實的傷痕。不, 是疤痕了。一道道的時光刻度、一頁頁活過的慘烈與僥倖、一滴滴暗紅腥臭的生存軌跡。

 

一個下午,耗費在不毫無方向的思索,會不會也算是一種收穫?一個用迷幻想像填滿的時光,能否彌補長期累積且過於真實的情感疲憊?我選擇相信, 相信那是絕對可以的。關鍵是相信,信心能夠成就再 荒謬不過的“奇蹟”。一個下午,在生命的舞台上短得離譜,價值卻成極大反比地高,因為那個被蓄意拖慢的節奏是無法被重複的特殊之物。

 

美國女詩人狄金森寫過“如果我能阻止一顆心破碎, 我就沒有白活”,這詩句無疑非常撼動我。要做到以謙卑為基礎的療傷止痛談何容易,受到創傷、遭遇衝擊的肉或靈往往會在極度的苦楚下操起倔強的驕傲姿態,作為維護最後一絲尊嚴的掩護。

 

傷口越是不斷隱隱作痛,傷者迫使自己曝露實際上最是脆弱的強悍。一顆心的裂痕承受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壓力啊,這顆心或許正時時刻刻都瀕臨壞死:放棄吧!淪陷吧!就橫了心在萬劫不覆的墜跌裡全面糟蹋了自己吧!一了百了,豈不乾脆利落?以為允許自己選擇“白活”等同於瀟灑地面對不堪;轟轟烈烈地心碎給全世界觀看與同情啊!狄金森卻悄悄用詩句地下了戰書——能不能吞下尊嚴去苟延殘喘一番,為求終究求得療癒與存活?生命的意義要靠迂迴曲折的努力方可加以定義,如果下了決心力挽狂瀾,修補好那斑駁的心靈,確實就沒有白白費力活在這個世間。

 

活過,到底應該留下什麼樣的足跡呢?在困頓已極的窘迫裡尤其考驗我的每個踏步,是否輕易地便會行差踏錯。當我掙扎著要以某個我所執著的狀態面對周圍的每個注視。只感覺我苦苦地驕傲著、倔強著,把碎裂的心曝露咋淌血的胸膛上,還無比自豪。這樣就會留下光榮的印記?這樣就會有人傳誦 我的壯烈?我如此要求自己對此深信不疑。

 

一直以來, 習慣無法被改掉,我以為。

 

在虛榮的世界裡,艱難是閃亮的勳章,卻免不了缺口或棱角,殘破之美的最粗俗表現之一,低劣卻被我視為至寶。我不能夠免除自己的罪名,那份矯情的虛榮。臉上甚至恆常掛著淚痕,在風裡被凝固、烙深的滄桑紋路。我宣告著心碎,並蓄意誇大我的蹣跚舉步,這是必要的表演套路。

 

一枚泛著虛偽光亮的勳章,粗鄙非凡,卻因此流行了千百個年頭。活著就是為了佩戴者枚榮耀的象徵,我不斷提醒自己要努力再努力,那麼默默承受的撕心裂肺之痛就完全值得了。

 

踩破的鐵鞋是第二層肌膚

 

如果有時間,或者是我終於組合重構以推出一個讓自己可以慢慢療癒的歷程。曾經懷疑所受的重傷究竟能否被療癒?在血液幾乎流盡,心臟呈現臨壞死的僵硬、黑紫狀時,腦子裡就絕對無法再建構出一個康復的圖景,一個完整無缺的自己的影子。

 

有人說,壞死的部分應該還有再生的可能,我聽了便重燃希望,決意放手一搏尋覓這神秘的方法,用個老套的說法,即使踏破鐵鞋也在所不惜。需要尋找可以治癒我的高人嗎?高人在哪裡……他會做些什麼?我低低地喃喃自語著,根本茫無頭緒,儼然病入膏肓的樣子。

 

輾轉反側間,我彷彿看到地獄的入口。作惡太多的我知道, 自己與天堂無緣,所以除了都不敢奢求,即便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裡也從不存在幻想。求人還不如求己,我猛然坐起身,腦子突然清楚非常。寸寸斷腸糾結的悲情想像是青春期故作新愁的矯揉造作,活到這把年紀了何不乾脆一些,面對難受和痛苦不如趕緊硬了心腸斬斷根源。

 

挖出並穿上藏起許久的鐵鞋,執意地蹬著它們走進晨起時的陽光。皮膚的被光和熱刺痛是久違的觸感,隨後淚水便泫然落下。原來面對公然潰堤的自己並非羞恥之事,而是成長啊!自我感覺的修復被悄悄回溫的自信自然啟動,那以為已然陌生的敏感度如候鳥隨春暖歸來,哼唱起在缺席時學會的新曲子,飄蕩在我的淚水上航進我的心湖。

 

原來鐵鞋不會咬腳,我無法停住在陽光下的行走,也樂於接著探索不甚熟悉的新空間。那些景緻的精緻在我的眼裡散發著溫柔的光芒——久違的“看見新世界”的震動從腳趾頭一直流竄到髮梢末端。感覺壞死的內裡剝落,碎片隨即消失無踪。

 

那段行路我還記得其魔幻的魅力,以及予生命力的補給作用。還有鐵鞋,那次以後像是第二層肌膚般貼近我心的它們,讓我不再喪失對生命的信心。

 

 

 

 

 

 

 

 

 

 

Thursday, January 7, 2016

學習在於過招



遇到很多嘴的學生, 我覺得其實是很有趣的。

前提是,這“多嘴”要是有些娛樂性且能夠導入更多延伸討論。
孩子嘛, 當然不會有這樣的考量, 愛說就說,或許還想讓老師出點洋相?All in good fun, 還是小朋友有點好勝,總之我有空有餘力, 就全情投入和他們耍起花槍。

結果,被拿來消遣的, 呵呵, 當然是小朋友。我發揮“酸功”,笑盈盈地拆招、佈局、擺陣、收網。當然, 不見血的, 一切純屬教育性的“娛樂”。第一周不上課,師生間來認識彼此,這種一來一往的“對槓”其實是饒富趣味的。我是不認輸的大孩子脾氣, 結合極度吝嗇teachable moments的老師心態,話語權拋來拋去,一來一往,玩文字鬥機智。

過招的過程裡發現,我也不斷地在學習哦——學習不要總是一板一眼、揣摩這個世代的思維習慣、調整自我中心的教學偏執。孩子們的話有時候聽起來真的很“廢”, 不過回想一下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敢講、亂講、開心講。

本週有空和他們哈拉多一些有的沒的,希望以後也能夠伺機調適一下緊張的學習氣氛,希望愛胡說八道的屁孩幫會繼續“合作”——讓我有時發發飆,互相切磋,一同進步。 一直“偷渡”知識點和隨機考察、測試邏輯,我玩得不亦樂乎, 看樣子他們也不知不覺地“上當”——希望真的做到寓教於樂啦!!!\\ >.<//







Tuesday, January 5, 2016

他認真地說故事, 我很感激



有關我們的小紅點的故事,說多還真的不少。單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舊事,教科書裡說得很多,媒體和許多其他媒介裡也有相當豐富的記錄。反复作為“國民教育”教材重複給學生聽,小朋友們也容易覺得悶吧。但話說回來,“聽故事”是人類從遠古社會以來便享受的事, 而“說故事”也是源遠流長的藝術了。

今天和一個中二的班級一同參加學習之旅learning journey,到福康寧和國家博物館的新加坡歷史展館參觀,了解有關新加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歷史。老故事是歷史課本裡寫過的,學生記得一些、不清楚一些,一半懵懂、一半知曉,怎麼讓他們投入到學習之旅的知識探索過程很重要。

幸虧, 陪同並負責為我們導覽的William 先生十分稱職。

聽得出這位導覽員對自己所講述的歷史故事是真的很感興趣的,因為他並不是在照本宣科,而是很努力、生動地講解,力求孩子們不但明白他所說的內容, 還企圖引起他們對延伸性問題的好奇,鼓勵他們思考。抵達目的地後,他邊走邊仔細地指出和解說多個該注意的地方的知識點點和有關的趣事趣聞,不僅全程流露熱情,當孩子們有問題時,他也很耐心地為他們解答疑惑。

身為一名導覽員,同樣的內容William或許已經講得滾瓜爛熟,即便是孩子們可能問的問題搞不好都有很高的重複性,他也會有覺得無聊的時候嗎?我在孩子們參觀展覽廳時和他聊了一陣,聽他述說自己父母在戰時的故事時的侃侃而談,我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他的熱忱。 

對於歷史、對於故事、對於人的經歷,他十足地認真。

像我這種從小到大,從身為學生到成為老師,有著新加坡歷史聽到快哭的次數的經驗,極容易冷感吧。但是遇到如William先生這樣的講解人,說起故事認真又仔細,使我在感激之餘,更欣賞他的堅持啊。

今天學到東西了,因此很感動, 很感恩。

我們做分內的事, 不也該這麼認真嗎?


Sunday, January 3, 2016

老問題,就是掃不掉

照片取自網絡

一夜狂歡的善後動用了300名清潔工友七小時的時間,所清理的垃圾重達三萬公斤。

我國濱海灣跨年夜慶祝的參與者們“慷慨”地留下了各種垃圾,如飲料瓶、紙張、煙蒂等,拖著亢奮後疲憊的身軀離開,後來值班的清潔大隊就有受罪受了。

多年來,有關當局在民眾的環境清潔意識方面進行的宣導從不停息,孩子們從小就在學校裡被灌輸保持環境清潔的價值觀,
組屋區和公共場所普遍上也設有不少垃圾桶方便人們處理受傷的垃圾。從執法方面來看,以嚴刑峻法對付慣性垃圾蟲的舉措的確懲治了一些死硬分子,也應該起了警惕的作用。

在有人監督和約束的情況下,大家最奉公守法,那麼到了最考驗所有人的關鍵時刻——在玩樂進行到最高潮的人山人海裡,垃圾桶咫尺天涯啊,誰有功夫或紀律擠過去丟垃圾啊?我隨手一放、你鬆手一丟,垃圾沒有標明, 誰負責呢?誰看見罪魁禍首?在那個party moment 誰會臉紅呢?

我們缺乏自發性?所以不“自動”?可是仍有人堅持為自己善後啊,甚至願意為他人服務。這群人位數不少,但是他們有沒有辦法感染到他人?我擔心的是, 在“自掃門前雪”的心態越來越根深蒂固的功利環境裡,只顧自己方便、不管別人麻煩的自私心態可能越來越顯著。

老問題, 就是掃不掉,這令人頭痛。有意識的民眾會為自己的垃圾負責, 卻不應該背負不負責任者的包袱。如何改變後者值得深入思考, 而我總認為單靠加強執法不是治本的方案。








持續學習中——斷捨離篇




去年的十二月假期(其實不就是幾天前而已嘛)分階段清理房裡的東西:衣服、書本、文件、雜物……施行“斷捨離計劃”。在這之前我沒有聯想到甚麼宗教意義上去,純粹是被媽媽叨唸東西怎麼那麼多那麼亂,要在家裡登山嗎要在家裡劈山洞隱居嗎這是要氣死我云云。

媽媽臉一黑,我的宇宙閃過求生意志的啟示,趕快行動起來吧!

住家附近有教會開的thrift shop,狀況還好款式還不錯的衣服和飾品可以轉給他們售賣,順道行善(當然不可以把人家的店當垃圾桶~);紙張和印刷品可以收拾好送至環保箱;過期的保養品、估計不會敢擦的產品樣本快手揀出來扔掉,騰出不少收納空間。

在整理和丟棄的過程裡,我很慚愧。因為自己確實在好些方面是很浪費的,而且太缺乏自律,碰上特價優惠就掃貨的結果是東西太多,用的速度趕不上買的,這是要檢討和改過的。還有實在如媽媽說的, 我得渾身都是耳朵和手, 才有辦法戴玩所有的飾品。這也好恐怖啊,而在進行大規模的誕生了之前, 我是概念模糊的。

眼看一堆一堆的用品和物件被分類整理,當作在地上的自己四周都是屬於我的大大小小的一切,有時候還真的眼花繚亂。可是一旦定神來處理,“心狠手辣”地抽出恐怕不會再青睞的這些那些以與它們做乾脆利落的了斷的當下,我禁不住鬆了口氣。它們當中有一些將有機會開展新生命——被重售亦或是被再循環製成新產品,至少不是在我家裡累積塵埃、哀傷腐朽。在我這方面呢,認認真真地操作一輪一輪的斷、捨、離,檢視自己過去囤積的生命資源,發現每個階段蒐集來的許多東西我其實都還記得購買或取得的原因,甚至經過。 哪個時候我在慶祝成功決定犒賞自己,哪個階段我在沮喪中需要安慰自己,哪個時間點我在國外的旅途中(如“回台灣”當個“熟悉的旅客”或“陌生的在【偽】地人”)貪婪地為行跡打下物質的標籤……

沉浸在斷捨離牽扯出來的回憶和省思裡, 也許戶沒完沒了。一次這種但你本身也要割捨的。袋子塞滿了準備好要丟棄的、再生的、捐贈的林林總總後,趕快綁起來打好結放一邊, 繼續下來的收拾工作。

一道一道時間關卡闖下來, 感覺真的還挺好的。掃除了過去令人感到沉重疲憊的負擔,重新規劃了一些空間的使用,剛好為新的一年鋪設出一條可能的路徑一般。然後嚴肅地對自己訓話:接下來請更常“斷捨離”為生活排毒,拜託了!

嘿丫嘿丫,對媽媽(她不必整天扮演唐僧的角色對我“念咒”,皺紋會少,擦我送的保養品會美美嚕!)和自己(不會住在雜物堆裡變垃圾貓!)都好。最重要的是,做著斷捨離,說實在很療癒哦……把每件垃圾取名煩惱, 拋出去好爽!!

這是我持續學習的功課之一,斷捨離。為自己的人生減重去污, 也為心靈去蕪存菁,是理想的好習慣呀~~~





Saturday, January 2, 2016

原力·女力·生命有力!

圖取自網絡
看了電影《星際大戰:原力覺醒》,還相當喜歡。由於我是後知後覺的菜鳥觀眾, 還好之前做了一些功課才進戲院所以不至於完全一頭霧水。戲中吸引我的除了那個圓滾滾的可愛機械人BB-8,還有有性格又勇敢的女孩,Rey。一個絕非弱者的女性角色, 獨立、能幹、堅強,她還是會哈怕和猶豫不決因為她是人,但她也用心地去克服了恐懼,最終接受並成功駕馭在她體內覺醒的強大原力The Force。

英國的《衛報》有人撰文匯集了一些媒體人和作家等有關《原力覺醒》中“女性主義力量之覺醒”的觀點,主要說的是這集凸顯了女性角色的獨立性和所發揮的影響,而不再將所有的“戲肉”留給男性角色。例如形象猶如年輕女戰士的Rey,她並不是躲在男人背後的小女人,反而是在多個關鍵時刻“出得廳堂”的女英雄。她跑得快、跳得高,對BB8和身邊的Fin充滿tough love,卻也有女性心靈柔軟和保護包容的一面,是一個具備相當韌性的女孩。

我喜歡她散發出的“女力”——提醒世(男?)人,女人是很也有力量的(你看任何一位母親在需要保護家庭時會釋放出的能量和展示的堅決!),完全不容小覷哦。 而且機會實在不是男人“給”女人的,而是女人必須有意識站起來施展能力去創造和把握的,因為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人生命裡的勃發,性別絕對不該是障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