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谓,一种身份,再虚浮缥缈,只要正中虚荣心的要害,都能够让人心驰神往。有时候一些东西却不尽是出于盲目的追求,为了某种利益出发,而更接近于满足精神上的愫求。
那个被永远置放在暗黄色玻璃后面的渐渐退色的年代,散发出的魅力,在很大的程度上令我十分向往。那是只能通过文字和图片追溯的过往岁月,增添距离以后同时平添了酒酿般香醇的陈年旧梦。
每每在文学著作里接触到有关五四学生运动或任何文学运动时,我往往会陷入幻想的状态,幻想自己是那个时代里的一个角色,再卑微、再渺小,好歹也是个参与者。最终的下场可能是惨烈的悲剧,抑或是沉重的无奈,但是至少“曾经拥有”吧?
这份漆上浪漫主义色彩的天真,摆在今天的太平盛世来看,恐怕更像是幼稚的妄想。谁喜欢动荡?谁会主动要求置身于水深火热?要肩负“文艺少年”的意义重担,是绝对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又有没有足够的毅力来扛起它呢?问号一个接着一个,想着想着, 只好暂时 放下不实际的想法了。
可是,在年华老去的必然过程中,有些在胸中炽热的理想似乎还是值得透过某种途径变相地实现。喜于在文字的世界里逍遥的我,为了忠于意愿,还愿意厚着脸皮,继续捍卫“文艺少年”理想的感性存在。纵使今时今日,已没有太多供一心热爱文艺事业的人义无反顾地投入的种种条件,我仍旧相信有心人的一份坚持也还有些立足之地的。
近日被调侃的是, 我已经不属于“少年”的年龄范围之内,因此做不得“文艺少年”。无奈何,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接受升级到“青年”的结果,再继续努力提升自己在文学领域各方面的能力。时光飞逝,再不过多久,恐怕我又要替换身份的追求,以求成为文艺“中”年、文艺“老”年了。
不管进入哪个年龄阶段,写作、阅读和鉴赏佳作是我的文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与它们结缘之后,许下的便是一生相随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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