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教育从中学开始,而且是英文文学。读过莎翁的作品,也读过美国作家的小说,从中探索多种议题,从浅入深,透过每部作品的不同窗口探看这个世界、人性以及自己。过程中免不了有死背强记的时候,辛苦但深知必须,所以也就忍耐了下来。成绩是理想的,而我也在那时候培养了阅读英文作品的习惯。接触华文文学这个学科则要等到高中,虽然我早在中学就爱看华文书,
也有了对三毛的崇拜。高中的华文文学课一大焦点是《红楼梦》,即便课程范围只限于前四十回, 我还是一口气把一百二十回看尽,哀叹、流泪、伤感的反应一并具足。一梦红楼走不出,此楼中的“文学”在我走出了文学课堂后仍没有走出我的心,留在那里发酵成了恋恋二十多年的陶醉与耽溺。大学本科偏爱文学和哲学课就不用多说了。台大研究所生活里的文学课又是一款特殊的经验,如大河把渺小的我冲入更大更深的海,泅泳在里头的世界体验浮沉的喜忧。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自许“(现代)文学卦”,阅读和写作的都是现当代文学,唯有《红楼梦》是一再翻看的古典文学作品,彷佛《红》的文学课是永远上不完的。如今,我又从学生的位置跨越到了老师的位置,
在文学课里举起指挥棒, 可是我更愿意孩子们来带领我,或活跃地、主动地告诉我他们要我带领他们去探寻的桃花源。那桃花源里的风景如何记录,则看他们的角度和喜好了。这才是文学课的真谛吧,我衷心感谢我遇过的给我体验了文学课的精彩和美好的良师,我会努力模仿你们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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