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戀人。絕對不可能是戀人。那麼決絕,該是劇烈的痛徹心扉,她有時會含淚作此想。另一些時候,事實刺骨的酷寒何嘗不是最有效的冰敷,發揮為她胸口和腦際的灼熱降溫的作用。她有病,那是愛慕與眷戀的長命頑疾;她也有力量,也是那份情意予以她的動力和鼓勵。
為愛。為他。從不是為自己?還是,多種變相來來去去反反复复,其實從來不曾離心?
可以為了稍縱即逝的一度提溫,允諾永恆的追隨——追趕與他共處的時間,尾隨他飛奔跳躍的思緒。她不疲倦嗎?其實十分喘不過氣了,還是在本來想要鬆手的頃刻,再度握緊拳頭咬緊牙根:多麼優雅地堅持下去,即便他從來不會在意。
她的身份保持曖昧不明。有那麼一次在他們的並肩而行中,那一夜氣溫驟降,成就了他將她冰冷的手緊握在風衣口袋裡的紳士舉動。那一路走得幾乎沒有現實的感覺,也沒有綿軟的夢幻感。只有很清楚明了的感覺——唯有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事的情況下,最奇妙的這一切才有可能發生。她因此更加篤定,守護他的條件,絕無改變的餘地。
他不需要知道。他或許有所感覺。但她也不再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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