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我思考了許久:我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寫“散文”?
抒情散文以經驗及情感的本真性作為價值支撐,文類的界限就是為了守護它。讀抒情散文不就是為了看到那一絲純真之心、真摰的情感、真誠的抒情自我,它和世界的磨擦或和解。這興許是中國抒情詩遺留下來的基本教養吧,那古老的文心。黃金之心。
回想自己投入寫作的過程,我一開始沒有太在意文體和其特質,因為完全沒有理論的架設支持,而是完全隨心所欲。恐怕我最初所寫的都是“作文”吧,模糊尷尬的似是而非的東西,但是喜歡了、滿意了就投出去。直到我漸漸有了概念,以虛構為根本的小說, 我是寫不出來的——完全沒有能力串聯細碎的情節零件成有機的故事整體,跳躍跳tone得無可原諒。倒是心中的情感總是豐富、有細膩的有澎湃的,很自然的貼近以真情實感為底蘊的“散文”,便安心地轉向進入這個跑道繼續奔馳。
我不是很厲害講理論、做考證的人, 卻絕對絕對愛讀愛寫。十幾年來的書寫在不斷吸收和消化許多作家的滋養中進行,絲毫不疲憊, 也越來越能夠應付所謂的“瓶頸”。每每遇到什麼writers' block,就退一步(或更多)去觀察、去體驗、去思索生活,生命泉源無私無盡的靈感供給以多種形式現身,看下筆的人如何詮釋、臨摹。
真或假,我不太顧慮辨別。但是憑靠個人經驗來說的話,完全虛構的哀愁或喜悅, 我都會寫得螺絲滿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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