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成熟,你長大了嘛。朋友最後說。他走後,留下了有點啞然的我。
不想再給自己任何借口,也沒有理由不坦然面對。回顧開始創作的原點,那一段最是青澀的歲月,閱讀了許多令我感動的作品, 便天真地萌生自己也來創作一下的沖動。可是,我沒有太在意的是,一些“ 感動” 是在那個人生階段的我仍無法真正且深刻體會的,是尚未抵達的風景地,是摸不著看不清的海市蜃樓。
當下的決定便是投入(即一種不免盲目的投入),投入到其中並且要求自己完全吸收。把 別人的愁緒歸為自己的一部分,結果是一篇又一篇夾帶生硬質感的文字,雖說模仿是學習的一種方式,囫圇吞棗後的大量反芻總是不健康的。因此有許多次我都幾乎放棄,尤其是在遇到瓶頸的時候。當內心的掙紮不斷,自信如潮汐的漲退,困擾著我的不穩定性使我真想就此終止與文字的緣分。
每次停下腳步不過多久,便又焦躁不安了。
結果是持續下去的書寫,奇跡般的是整個過程還真的變得越來越順乎自然,隨遇而安漸漸在創作的時候成為我習慣的姿態。理論一向是我不太常理會的東西,我更重視的是實踐的真情實境。時不時還是會返回以往閱讀中的沈溺狀態,走在我之前的巨人們的話語依舊令我不住向往,然而我同時也很努力地推動自己創造真正屬於我的話語。那些花前月下的朦朧靡麗,如果沒有全然體悟,我就再也不輕易地將它們占為己用。要求自己做到的,是更加忠於自己和視之為神聖作息的話語創造。所謂的“愁滋味”以及寫出來讓人似懂非懂的字字句句,就讓它們淡入青澀的歲月裏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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